他在“虽烦扰”但“别有生气”的上海定居9年成为伟人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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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早年各处奔波,历经绍兴-杭州-南京-北京-厦门-广州等地,尤其是在北京居住了14年,为何最后选择定居上海?郜元宝认为,鲁迅早年在绍兴的不幸童年,使他不愿再回到绍兴;又觉得在杭州难以成大事;而当时的南京更多的是一个政治中心,失去了文化的氛围;在北京住了14年后,觉得北京适合搞文学,但是太冷清太落寞了,与上海的热闹一比,便不想再回北京了,何况北伐开始后,大量文人南迁,北京更少了文化氛围;随后在广州时,有报纸造谣鲁迅通共,又看到杀人,觉得待不下去了只能离开;最后到达了他人生旅途的最后一站——上海。
然而,初到上海的鲁迅对上海也有颇多不满:他住不惯上海,也看不惯上海人。对于上海狭小的土地,他在与萧军、萧红的通信中多次表示,他生在乡下,住过北京,看惯广大的土地了,初到上海,就如被装进鸽子笼一般,而且这鸽子笼的租价也真贵,真是连空气也要钱。鲁迅据此调侃古人所谓的“水和空气,大家都有份”这话在上海是不对的。而对于上海人,鲁迅主要看不惯文人。他在和萧军的通信中谈到,上海的文学家有的会因为一点小利,要别人的性命;有的虽不可怕,但却讨厌得很,会像虱子跳蚤一般咬你几个疙瘩。鲁迅在和黎烈文的通信中也提到,漂聚于上海的文人们尤其古怪,造谣生事,害人卖友,几乎视者当然,而最可怕的是他们动辄要你性命。因此,鲁迅曾多次向友人表示自己“欲北归或另觅居屋”。然而鲁迅即便如此不满,仍在上海一住就是9年直至逝世。郜元宝认为,这取决于上海不可替代的优势。
当时上海是中国工业、经济、新闻、出版、对外交流中心,是远东第一大城市。初到上海时,鲁迅感慨“来此十天,略不小心,确有落伍之惧。”北伐开始后,新文化人大量南迁,漂聚上海,上海成为继北京之后的新的文化中心。此外,鲁迅在半租界(且介亭)也相对自由,且版税收入可观,生活经济独立。不仅如此,在上海,鲁迅看到了众多“国民”:进步的青年知识分子、有些恶劣的青年、大量的普通市民等,还能够接触大量外国人,视野开阔。对此,鲁迅在《呐喊自序》称自己再次 “沉入于国民中”。总之,在上海,鲁迅得以近距离观察上海市民社会,又能广泛接触新兴媒体,获得很多新刺激、新材料和新灵感。他在致许广平的信中说:“上海虽烦扰,但也别有生气。” 就这样,鲁迅在这“虽烦扰”但也“别有生气”的上海长期居住了下来。
学界一般认为,鲁迅在上海住了9年。 然而,郜元宝却抛出了这样的观点:“鲁迅在上海总共停留了10年。”面对听众们的疑惑,他解释道:鲁迅于1927年抵达上海,至其去世,的确只在上海居住了9年零两个星期。然而鲁迅早年从绍兴往返南京、日本、北京,以及1926年离开南京后南下厦门与广州,均途经上海,这些零碎时间加起来,也有近一年,这样算来,鲁迅在上海总共待了10年。郜元宝认为,在上海的生活成就了杂文鲁迅,也使得鲁迅和走到一起,更是成就了“民族魂”。
当时小说已成为文学界的主流,鲁迅认为小说已经太多,社会缺乏的是议论文以及批判文。因此,到上海后,鲁迅几乎不再写小说,而是专心写起杂文,批判各种社会和人性的怪状。鲁迅一生撰写17本杂文集,其中12本写于上海。鲁迅在《准风月谈后记》中说:“中国大众的灵魂,现在是反映在我的杂文里了。”
对于鲁迅和的关系,郜元宝称之为“不解之缘”。在1927年汪精卫发动“七一五”政变后,中共中央于9月底10月初又陆续迁回上海,而这也正是鲁迅抵达上海的时候。1926年6月成立“左联”后,鲁迅与李立三、瞿秋白、冯雪峰等人交往,与的关系也密切起来。后来鲁迅在《二心集序言》中写道:“以为惟新兴的无产阶级才有将来。” 郜元宝认为,当时鲁迅的影响力很大,文章遍布全国,注定不可能是纯文学。就算鲁迅不去找政党,政党也会来找鲁迅,鲁迅即使在主观上不趋向于政党,客观上也会和政党发生关系。
除了在文学上开始写杂文、政治上倾向于外,鲁迅在上海还参与了一系列活动,比如“中国自由运动大同盟”、“中国民权保障同盟”、参与组织并领导“左联”、参与世界反战大会、发表各种宣言、公开讲演28场、主编和参与指导编辑杂志《朝华》等近20种、争取各种发表出版权、提倡新兴的木刻运动等等。对于鲁迅定居上海后的作为,郜元宝总结道:上海时期的鲁迅,最终由北京时期的“思想界权威之一”升格为“左联”精神领袖、“民族魂”、“新文化的方向与旗帜”等伟人形象。
或许在鲁迅心中,上海始终不是一个舒服的地方,然而不可否认的是,正是在上海,也只有在上海,鲁迅得以成为“伟人”鲁迅,而非仅仅是“文人”鲁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