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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范雨素:我还在北京做保洁周围的人都欣欣向荣

2023-04-16 19:01分类: 北京名人 阅读:

  大家好我是特产笔记的小编,很高兴带大家了解各地的特产、旅游景点、人文和风土人情,各地数不胜数的美食以及不同的饮食文化也给我们带来很多有意思的体验,祖国大好河山值得我们去了解和感受,下面是今天带来的文章:

  “我是一个站在池塘前的孩童,背后是我的村庄,面前是村庄的倒影。我丢下一颗水漂石,村庄的模样发生变形,变得模糊不清。”

  2017年4月,一篇名为《我是范雨素》的自传体文章在社交网络走红,文章记录了一位女性颠沛流离的人生历程。六年间,范雨素仍居住在北京皮村的小屋里,平日里,做家政工养活自己和女儿,闲暇时间用来看书写作。2023年,她出版了一本与自己的生命有关的书,《久别重逢》。

  《久别重逢》里的许多故事都发生在湖北襄阳打伙村——2018年后,范雨素再没有回去过故乡。范雨素的故乡栖息在她的文字里,虚构与现实交错,她在小说中与故去的亲人重逢,与童年的桑树枣树重逢。

  “我写的是我家族的故事,是一个关于平等和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小说。小说中的乡亲们在前世是帝王将相,今生却是草芥小民,他们都是一个灵魂。”

  2012年,范雨素有了写小说的想法,2015年,她已完成了小说的初稿,在历史中寻找到自己的社会分形。

  范雨素:我觉得故事编得还行,但我的文笔不好。我想写的是一个科幻小说。我喜欢刘宇昆,喜欢很温暖的科幻小说。我也希望把它写成一本温暖的书,但我没有人家厉害。

  范雨素:2012年的春天有了想法,之后来文学小组听课,我才开始动笔,2015年的春节就写完了。

  九派新闻:读起来其实不是很“科幻”,还是有很强的自传性,似乎既有很浓烈的奇幻色彩,又处处有您真实生活的影子。

  范雨素:对,我的初稿读起来更是天马行空,没有逻辑,出版社为此开了很多会,要把它弄成一本有逻辑的书,将虚构和非虚构形成一种镜像,所以也删去了一些科学术语。

  这种镜像的感觉,我打个比方:就像是很多村子里都有用来洗衣洗菜的水塘,我站在水塘前,背后是我的村庄,面前是村庄的倒影。我丢下一颗水漂石,村庄的模样发生变形,成了雾里看花、水中望月。这本小说就是一个这样的故事。水塘边的村庄是真实的,我也是真实的,但《久别重逢》是那水中倒影。

  范雨素:其实,我想写的《久别重逢》是上下五千年历史的“压缩包”。我写了战国末期的苏秦,秦末的刘邦项羽,还写了唐朝诗人王勃,写南宋史、南明史,写吴三桂的后代子孙。这里面有时代特征的故事很多,虽然都是乱编的,但是每个故事都有时代特征,比如说金庸原。

  范雨素:那也是一个时代的缩写。1994年那会,人们生活都还过得去,没有下岗的,大家还有心情看书。在北京,很多人卖盗版书发了财,写个以假乱真的名字,金庸原、金庸新,后面加个“著”,人家一看,还以为是金庸写的。

  范雨素:实话说,我觉得我的文字水平不怎么样,全部写成非虚构没人看。而数学和物理能解释一朵向日葵的花瓣,也能解释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我时常会想象,时空重叠,历史就像是一台复印机。秦汉和隋唐是无损复印,南明史和南宋史是有损复印,有数据丢失。

  浣纱女按照现在的做法叫保洁工人,漂洗丝絮。如果站到更高的维度,俯视2000多年前和2000多年后,这个世界只是加了时间轴罢了。

  在书里,范雨素围着枣树游戏,背杜甫的诗,后来枣花落了,枣树枯死,以199元的价格卖掉。范雨素称自己是“大枣树婶婶的孩子”,枣树没了,她成了一颗蒲公英的种子。

  范雨素:是写我童年记忆里的大桑树爷爷。我记得,我们小时候门口有个井,井旁边是一棵桑树,小时候农村的孩子每天都爬树玩,天天在桑树旁转来转去,也有了感情。我常在树下捡桑葚子,后来我长大以后怎么去找,都找不到那样甜的果子了。

  后来,我通过在家乡生活的母亲才知道,桑树已经被砍去许多年了。有一段时间,我一想起大桑树,就感到难受,这种难受就又在心里憋着。后来尝试把它写出来,好像治病似的。写作就是疗愈,写完以后,心灵的创伤也疗愈了一些,好像贴创可贴,包扎完就不难受了。

  小时候,我们天天在枣树下面荡秋千,枣树每年都要结很多枣子。我们长大以后离开村子去打工了,枣树就不结枣了,慢慢枯死。其实我总想,枣树的生命是不是和故乡每个孩子息息相关,孩子们都走了,枣树也就突然枯萎了。我总觉得,生命与生命是紧密相连的。事实上,这本书里提到的父亲、奶奶、大姐姐、大伯、大伯母等人,大多都已经故去了。我到了现在的年纪,常常觉得生命稍纵即逝。

  范雨素:是我的大姐姐,20岁时就走了。我小时候总觉得大姐姐是傻子,她不会盛饭,我爸妈就一天给她喂三顿饭,但我从来都没有给她盛过饭。

  当我长成一个成年人,见到世态炎凉的世界,我会经常反省。我姐姐身体不好,我应该照顾她,尊重她,事实上,我那时也没有对她好。见识了人间以后,也有人对我也不好,但我总觉得,因为我自己也不是个好人,所以无论遇到什么世态炎凉的事情都没关系。

  范雨素:对,是一种耻感和罪感。前阵子,我去了文艺批评分享会,有很多文艺评论家。当时上海大学的朱羽教授问我,为什么要把这本书写成一个赎罪之旅?现场也有人发言,说他经常看日本的小说,很多日本小说里都有耻感和罪感。

  我当时想写成赎罪之旅,是因为我个人有耻感和罪感,倒不是受日本小说的影响。我觉得我不是个好人,我大姐姐是弱者,她有疾病,需要照顾,但是当时我作为一个身体健康的人,我没有照顾她,我压根也不是好人,这就是我个人的耻感和罪感。

  范雨素:在我成年以后,我在很多人眼里也是一个弱者,有时候也有一些人对我不好,这时候我就想到,我姐也是弱者,如果我是她的亲妹妹,我都对她不好,这就是轮回。作为一个人的本能,我不应对她冷漠,她是弱者,她还是我的亲姐姐。后来当我检讨完自己以后,我就觉得要对每一个人好,想为大地上没有尊严的人做一些事情,释放善意,平等地对待每一个人。

  在北京,范雨素生活在离首都机场很近的皮村,每隔几分钟,就有一架飞机从头顶掠过。在一个定场诗里,范雨素写道:“太阳升起,太阳落下,太阳照常升起。我们活着,我们挣扎,我们照常活着。”

  范雨素:有,我得到了一笔版税,手头宽一些了。我的生活还是老样子,干小时工,做保洁,偶尔也去做长期的育儿嫂。

  只要你在劳动,就不会饿着。因为北京这个地方,你无论干什么,别人也不知道你是谁,谁也不认识谁,谁也不瞅谁。中国的人口基数太大。要是在一个小镇上,还有尊严,还有面子,有时候做一些苦力活,还有点不好意思,但在北京就没关系。

  范雨素:郭福来大哥去做展览了,我碰见他几回,他总是晚上干活,去搭展台。他很能吃苦,每天都能赚好几百,每天晚上都有活干。

  苑伟这几年在北京一个最高档的别墅山庄做木匠,一个月有七八千。苑伟这个人特别好,文学小组的成员因为他的关系,都去山庄参观过。小区里还能看到黑天鹅。他说了好多次,邀请我去,我一直没去。他有时要修理动物们的木栅栏,人说他很累,每天都要走几万步。施洪丽还在做月嫂,她是看到《我是范雨素》那篇文章,为了加入文学小组,特地从四川跑来皮村生活。王成秀在做育儿嫂,她的女儿在德国留学读硕士,孩子们特别向上,有母亲的力量。

  每个人都是欣欣向荣的景象,跟网上写的那种凄凄惨惨的农民工,完全不是一回事。

  范雨素:能写出来,能被人看见,才叫有话语权。媒体很喜欢写一个词叫“阶层固化”,但是你看每个过生活的人,不都是这个样子吗?

  一切都由别人来说,就都是由别人代言。现在我们是自己为自己代言,我们显出来有旺盛的生命力的时候,也会给很多人带来希望。

  范雨素:我觉得现在的人生活得很焦虑,如果能为大家打造出另一个空间,缓解焦虑也是做好事。

  现在,有事干的人也都不敢歇着,没有一个人敢歇的,人们都没有心情看书了,但是只要有一个人看,那也是我打造出来一个“冰雪碧”。当我们可以跳到一个想象的空间里,我们就缓解了。

  范雨素:文学是生活的避难所,人们可以到文学的避难所里避难。文学能给人提供一个异度空间,就像物理学有个高维度空间,我就觉得看历史书,能看到上下五千年,就像让人进到一个高维度世界似的。

  当人进入高维空间后,再俯视自己,俯视当下的苦难,就像人看蚂蚁似的,不会觉得苦难那么折磨人了。因为无论在哪个维度,人性都是一成不变的。

  范雨素:事实上,每个人都是池塘里的思考者,尤其像我们这种低欲望的人,脑子里总要想点事,总要有些念头。这就是一个只能吃饱饭的人对外面世界的想象。

  做池塘里的思考者很容易,你不需要在大学物理系上班,只要能让他想就行了。因为生活很枯燥,每个人的日子,几个字都说明白了。你得让他在吃饱饭之后,有胡思乱想的乐趣。

  范雨素:写《久别重逢》的契机,其实是因为我思念我的舅舅。当我找到写作的契机,我会写的,找到一个念头就行了。

  令范雨素印象最深的,是一个云南的中学教师发来的读者评论:“像汉语版的《百年孤独》,又像《城南旧事》加新事,又像阅读者的《活着》,味道太丰富了,发了好几次呆,好像第一次睁开眼看到了这个人间,又像真的与什么东西久别重逢,总之难忘你的写作,像从天而降的石子。”

  范雨素:杨本芬的《秋园》写得很好,也是最近几年最畅销的书之一了。之前有工友跟我说过,我这样写肯定没有《秋园》卖得好,我说为什么?

  他说你看《秋园》是“含泪的微笑”,你写的这种是倔头倔脑的人,属于讨嫌的,是缺少这样的个性的人,《活着》的福贵也是含泪的微笑,这是读者的习惯,你跟咱们读者的习惯就不契合。

  范雨素:还是映射了历史。历史会拐弯会改善,在复制中也会改向,也会有一些数据遗漏。当代史不是复印,也不是重叠,而是改写。如果我们的历史一直是原封不动的复制的话,我的父亲和我的姑姑都没有读书的机会。

  九派新闻:这本小说里,对于女性的描绘都非常生动,那些大姐姐、小姐姐、堂姐青青、母亲,都写得很有生命力。

  我写《我是范雨素》时,许多人就说过我文笔不好,说这文章只有社会系和人类学系的学生才看。我遇到一个学社会学的学生,他告诉我,他们老师把这篇文章当成社会样本的剖片来看,当成一个人的剖面。

  范雨素:因为书里的女性角色都是我熟悉的人。原来有编辑建议我,写文章如果写不出来,你就写你最熟悉的人,就能写好。如果写不熟悉的,文字会发涩,有拼凑感,堵得像冲不开的水。

  范雨素:我觉得奶奶太能吃苦了,一个人哄了20多个孩子,包括孙子孙女,这些孩子大多数都是好孩子。

  当代史是改写,女性的命运也改写了。几千年来,女性都没有名字。我奶奶和我母亲都是没有名字的人,后来解放了,我奶奶才有了名字,周顺英。浣纱女和漂母都是没有名字的人。

  九派新闻:您记录了您的奶奶、母亲、堂姐、女儿等一代代女性,您有想象过,或希望您的下一代人过着什么生活吗?

  范雨素:我希望我的下一代,甚至百年之后的后人,他们的生活像田园诗一样,能够接受良好的教育,希望他们生活在一个永远有安全感、有就业机会、有免费医疗保障的地方。希望到那时,无论在农村,还是在城市,他们都能得到好的教育。

  范雨素:我记得,我曾参加过一次文学分享会,会上很多专家提到素人写作。过去令人深刻的素人写作,都是高玉宝之类,现在素人写作有女性了,比如写《秋园》的杨本芬,写《胡麻的天空》的秀英奶奶。素人写作中涌现了很多女性,而且内容题材都各不相同。中国普通女性在过去几千年的历史中,基本上都是名字也没有,从来没有人看见过。

  女性就像大江大海里的浪花一样,她们被风浪卷起的时候,都曾被认为是昙花一现。但现在大家会关注到浪花,因为大家发现了,浪花也是主角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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